Endpunkt

写给自己的生贺以及对这段时间不错的运势表示感谢吧～

一个小短篇，脑洞脱胎自 @穆辰岚  的龙族AU《苦昼短》

【请大家积极催更小穆的正文！感激不尽！】

次元壁？不存在的！《龙族》原著人物出现预警

重度ooc预警

校长室的下午，阳光沿着书架一层层往下爬，窗外树丫在宽大的办公桌面上的投影微微摇颤，奶香混着茶香在空气中氤氲。身姿挺拔的老人与少女对坐。

足够优秀的学生会有幸受到与校长共进下午茶的邀约，这是卡塞尔学院的传统。

“从西藏回来肤色深了不少啊，紫外线那么强烈的地方，没做点防晒措施吗？”老人关切地询问。

“呃，特训太紧张就忘了……谢谢校长关心。”面对校长祖父般慈爱的叮咛，女孩有点失措，目光投向华贵的红木办公桌。她和校长所隔的桌面上竟有六七道狰狞的平行刀口，长度由数寸到尺余不等，任何一位收藏家见到这样的“伤痕”都会痛心疾首——这就是从几千万到几千元的落差啊。

昂热顺着她的眼神看过去，无奈地笑了两声。

“这是上次在这里和你的师兄们谈心的时候不小心弄出来的，刚猛的年轻人嘛，难免……”见女孩的神色有异，他调转话头，“就不必在意这样的小细节了，尝尝看——”他轻轻推了推女孩面前盛着奶茶的骨白瓷杯。

“我亲手调的，听诺诺说，中国的女孩都喜欢喝这种饮料。”

女孩受宠若惊，端起茶杯小小抿了一口，脸上露出惊喜的神色，又啜了一口，不舍地咽下去。

“好喝！”上等大吉岭搭配空运来的荷兰鲜牛乳，果然和高中附近小奶茶店里的不一样！

被美少女夸奖的昂热绅士地笑笑。

“特训回来快一个月了，应该已经重新适应学院的环境了吧？”

“是的。”

“我听你的生活导师富山雅史说，你还是喜欢闷在宿舍里，甚至半个月都没去过食堂，这样可不好。”

“前半个月是因为密修后要逐渐调整作息，所以……”

“这个我知道。”昂热微笑打断她的话，“只是，你还是不考虑参加任何社团活动吗？”

女孩摇头，“我不怎么喜欢学生会会长的作风，狮心社没有人介绍我入社。”

“学生会现任会长凯撒马上就要毕业了，接替他的将是顶尖的‘S’级学生路明非——他可一贯走亲民路线；至于狮心会，我也曾是狮心会的一员，如果你不介意的话，我可以介绍你入社。”

女孩思索片刻，“还是算了，谢谢您，我暂时不打算加入社团。”

昂热耸肩，“作为优秀的‘A’级，我还是希望你能活跃一点，像楚子航，陈墨瞳，苏茜那样，带动一下其他学生，不过既然你不愿意，我也无权强迫。”

“谢谢校长。”

昂热叹了口气，十指交握，认真看向女孩的眼睛。

“佳佳，你是不是一直都不习惯学院的环境？在中国就读预科时你并没有这么排斥过社交，可是新生中只有你一个人报名去西藏的密修特训，意向尤其坚决——那原本是为高年级学生准备的项目。”

女孩头点到一半，又顿住，摇头。

“是不是，和你父亲有关呢？”

她猛然抬头，唇抿成一线。

“根据诺玛报告，你在去西藏前与回到学院的这个月中，共有58次试图黑进防火墙窃取资料库中的执行部人员档案，你的权限是A级，你也应该知道，需要A级以上权限才能查阅的资料……”

“都是极其重要的机密，我知道。”她垂下头，“可我没一次成功过。”

女孩的手在桌下攥成拳，有几次，差一点点就……

“可那是没有意义的。”满头银发的老狮子看着少女蹙起的眉，她身上的特质有一部分像极了她的父亲——虽然与那个男人只见过一面，但他仍然可以笃定。那是一种固执，昂热知道太多固执的人，包括他自己，固执的理由有很多，表现也各不相同，但有一样是变不了的，他们的固执如同顽疾，怎么消磨剜割都无法减损丝毫。

而眼前的这个女孩，李佳佳，她的固执源于她的父亲，李达康。

“即使你成功侵入资料库，也无法找到你父亲的资料，因为在诺玛的数据库里，这个人根本不存在，过去，现在，还是未来都说一样。”

昂热说着，从椅后取出了一个文件袋，放得久了有些发白，可如果细心观察就能发现它的年代并不久远，甚至够不让这间校长室中大部分物品的零头。

文件袋很薄，昂热用折刀拆开，双手推向李佳佳，“这是学院保存的关于你父亲的所有资料，没有任何电子备份，烧了就彻底没了。17年前我亲手把它封上，而后的第一次开封，在前一刻。”

李佳佳捻出里边装的几张纸，是一份任务报告，封面上有一个暗红色的印章：一条巨蛇衔着尾圈成一个圈，鳞片宛然，中间是粗黑体的两个字母“SS”。

顶级编号。

但这份文件有些不一样，封底有一个烫金的印章，是校长的私印。这也表明它在特殊中的特殊：“SS”级任务一般由校董会直接下达，任务报告也不可能存放在校长处。

“这个任务原先的编号是“A”，结束后经过评估升级为“SS”，只有我一个人知道，我以校长的个人信誉向你担保，它绝对是最真实的第一手资料。”

这份任务报告没有标题，没有概要，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潦草的签名：V.A.和一个红色指纹。它表明执行此次任务的专员只有一个。李佳佳翻到最后，落款处也只有一个人的签名。

“维尔利特.C.阿普尔顿，执行部编号A031，A级，言灵：塞壬，序列号86，战功赫赫的女勋爵。她是执行此次任务的唯一专员。这份报告是她亲笔写下的。”

报告内容的确都是手写，笔迹时而清晰时而凌乱，有些段落写到一半突然终止，变成杂乱的线条，之后又另起一段，文字间还夹杂着笔尖长时间停留在某处洇墨痕迹，很难阅读。

“如果你觉得直接阅读有困难，不妨听我向你简述一下。”

“1998年，执行部发现洛基山脉北部有龙类苏醒迹象，初步判断为一只三代种，派遣维尔利特作为专员前往调查，以她的能力，杀死一只三代种绰绰有余。但实际并没那么简单，那只三代种只是陪葬的低级龙侍，真正高阶的主人在维尔利特杀死陪葬品时逃脱了，那家伙伪装成人类，维尔利特一路追击它至芝加哥，截住了它，在追击过程中她与学院失去联系。”

“那家伙有很高的智力，但破坏力并不强，在逃亡过程中一直未使用言灵，但仍然给维尔利特带来了很大的麻烦。最后她把它堵截在湖中心的漩涡里，它无处可逃，准备拼死一搏。”

“维尔利特的言灵‘塞壬’是罕见的精神控制类言灵，它通过吟唱音乐，对领域内对象的精神产生巨大干扰，使用到极致可以剥夺其五感，像操控木偶一样操纵对方，而且，”昂热一字一句地说“能够抵抗血统压制。”

“所以面对那只次代种，她很有信心？”

“没错，可以说，怀着必胜的信念。”

“但她忽略了一点——为什么它在人群中能伪装得那么好？”

“因为它的言灵，同样是‘塞壬’。”

“你听过两只塞壬的对歌吗？那绝不是世界上最美的乐曲，而是自深渊奏响的魔鬼的灵歌，如果有人在两个‘塞壬’的叠加领域死去，他的灵魂将在永世的混沌中受着两股力量无穷无尽的撕扯，永远无法安息。那是一场不折不扣的消耗战，两方都不惜榨干最后一滴生命来扩张言灵的领域，没有一只飞鸟敢飞进密歇根湖的上空，维尔利特的身体没有龙类那么坚固，渐渐支持不住了。胜负将成定局。”

“就在此时，这场战斗却突然被人搅了局。”

“你的父亲，李达康，骑着快艇，冲进那个漩涡，像一把匕首插进那个恐怖的叠加领域，杀死了那只初代种。”

“这不可能！”

昂热抿了口茶，“这看起来的确不可能，就像两颗即将碰撞的大质量恒星在引力场的交叠中互相撕扯，吞噬，可是突然间一颗微乎其微的行星被巨大的引力场捕获了，冲撞过来，它理应被超强的作用力撕成碎片，可它不但没有，反而冲向其中一颗恒星滚烫的内核，毁灭了它。”

“最后还全身而退了……”李佳佳喃喃。

“一点儿没错，”昂热说，“但是，它就是这么发生了，你无法否认。”

“维尔利特在这篇报告中说，他冲进领域的那一刻，她感觉他的心跳如雷鸣般轰响，那锋芒直直地刺穿了她的精神领域，就像利刃从天灵盖正中刺进她的脑子里。她推测，那只龙类受到的伤害只会更大。它引发的是精神上的自我毁灭。”

“就像恒星引力场的崩塌，将自身撕碎。”

“的确如此。”

“报告上还记载着，你父亲杀死龙王的时刻出现了类似死侍的龙化现象，但没有更具体的描述。”

“他就是这样和你们接触的？”

“差不多。之后维尔利特给我写了封长信，介绍她发现的这个屠龙天才，在信中提到你父亲你父亲的血统存在周期的不稳定性，但能利用药物控制，他想加入卡塞尔学院，希望得到我的同意。我约你父亲学院进行了密谈，他当时被公派至芝加哥大学进修。我们签订了一个私人的协议，”昂热从西装内袋里取出一张羊皮纸，一份正面英文，反面中文的协定，“你可以拿回去慢慢看，记得藏好。”

“维尔利特呢？她怎么样了？”

“那次任务后使她的精神严重受损，时常陷入谵妄状态，无法继续在执行部工作，在写完那封长信之后，她跳海自杀了。那封信我遵从她的意愿，烧掉了。”

“……谢谢您。”

“佳佳，你觉得你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？”

李佳佳迈出门槛的脚停住。

“他吗……应该是个不讨人喜欢的人吧。”

“是吗？”昂热颔首，“再见。”

一个不讨人喜欢的人，会让一位女勋爵疯狂地爱上，为他投水而亡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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